alwayscomfort,comfort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遺憾是會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當我看《身體從未忘記這本書》時,腦子里忽然飄過梁靜茹的《會呼吸的痛》這首歌,“創傷記憶”也如會呼吸的痛一樣,如病毒般肆意蠶食著受傷者的身體和心靈,使他們的身體感受著無法解釋的癥狀,使他們一遍一遍地閃回創傷記憶中的細節,無意識上演著創傷性經歷,甚至無法正常生活……
《身體從未忘記》這本書,刷新了我對“創傷”的認識和理解,使我進入心理研究中一項全新的領域——創傷。我們的大腦就像“黑匣子”,記錄著創傷性經歷曾經帶給我們的傷害,即使已時隔多年,遠離了造成傷害的環境,我們依然會為了保護自己,害怕受到傷害而啟動“應激機制”;甚至在別人有機會傷害我們之前,有可能不明智地傷害別人。
《身體從未忘記》這本書,刷新了我對“創傷”的認識和理解,使我進入心理研究中一項全新的領域——創傷。我們的大腦就像“黑匣子”,記錄著創傷性經歷曾經帶給我們的傷害,即使已時隔多年,遠離了造成傷害的環境,我們依然會為了保護自己,害怕受到傷害而啟動“應激機制”;甚至在別人有機會傷害我們之前,有可能不明智地傷害別人。
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 有時治愈;常常幫助;總是安慰。
而能夠造成創傷的,不僅僅是戰爭、自然災害、飛機失事、交通事故等威脅生命安全的事件,長期的忽視、情感虐待、性虐待和身體虐待也屬于創傷性經歷;“心理創傷不僅僅是一種病理學現象,也是一種社會現象。貧窮、家庭失能、教育機會不均等都是心理創傷的溫床”。創傷性經歷不一定是親自經歷或者親眼目睹的,有時候僅僅是聆聽類似的經歷,都有可能由于知道創傷性經歷而產生類似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
書中說到,“當我第一次聽羅伯特·安達報告ACE研究(兒童時期不良經歷研究)的結果時,他忍不住灑下了淚水”,因為ACE研究結果表明,兒童虐待問題在美國極為嚴重,美國也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如果美國能消滅兒童虐待,將能降低一半的抑郁癥發病率、2/3的酒精濫用問題和3/4的自殺、注射毒品和家庭暴力”。
Always help me when I need help, always comfort me when I need comfort
我們國家在這方面的研究數據我還沒有看到,但是從對周圍家庭的觀察以及來找我咨詢的來訪者的觀察中,我發現了兒童虐待問題的存在。有時走在大街上,就會看到有些父母在對孩子大發雷霆,旁若無人地數落、甚至用惡毒的語言侮辱孩子,絲毫不顧及孩子的面子和尊嚴,每當看到這些事情,我就極為心痛,不知道那個孩子當時會有怎樣的心情,更不知道那個孩子以后在遇到問題和困難時,會不會選擇第一時間向父母求助;還有些父母打著“愛”的旗號控制孩子,絲毫不給孩子成長的自由空間,只把孩子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不知道這種理念支撐下的家庭中親子關系又能走多遠、走到哪里;有些父母作為成年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把孩子當成“出氣筒”,一不順心、一言不合就拿孩子撒氣、甚至打罵孩子……
記得我的一個來訪者,她在描述她的童年經歷時,曾經說自己看到媽媽不開心,努力去討好媽媽,always,希望媽媽開心;可是每當她去討好媽媽時,卻被媽媽無情地、一次又一次地推開……聽到她的這些講述,我努力忍住淚水,可以想象出一個小女孩努力討好媽媽卻被拒絕時的那種無助、心酸和莫名其妙,年幼的她不明白媽媽為什么要那樣對待她,也許她會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好而產生內疚感,也許她和媽媽的互動模式會為她以后產生心理問題埋下隱患……
由于每個個體的心理復原能力不同,并不是每個有過創傷性經歷的人,最終都會發展成心理問題或者心理障礙;但對于那些心理復原能力較弱的人,在經歷創傷事件之后,會改變自己對待自己、對待他人和對待整個世界的看法,也許羞愧感、恥辱感、憤怒和悲痛會不時襲來,占據他們的整個身心。
有時治愈,常常幫助,總是安慰。這是長眠在紐約東北部的撒拉納克湖畔的特魯多醫生的墓志銘——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意思是:他(她)如果有機會把病治好了。還需要你經常不停地對他(。
那么,為什么受過創傷的人們似乎總是面臨同樣的問題,好像難以從經驗中學習呢?弗洛伊德用“強迫性重復”來解釋這種現象,他覺得“患者潛意識里希望通過重新經歷一次痛苦,來實現對痛苦的掌控,患者也有可能因此學會事件的解決方式”;而作者范德考克醫生則認為受過創傷的人們反復經歷和體驗痛苦,“不是因為他們有道德上的缺陷,或是意志力薄弱,又或是他們的品格不好,而是他們的大腦發生了變化”,他從神經科學、發展精神病理學和人際神經生物學三個領域對創傷進行研究,給我們展示出一副理解創傷的全新圖景。人在經歷創傷之后,大腦發生了一定變化,使他們再次面對威脅時要么過于敏感,做出不當的應激反應;要么變得遲鈍,對于傷害行為麻木不仁;有的甚至發展成痛苦成癮行為,一遍遍地陷入甚至制造自我傷害的情境而不自知。
出自特魯多醫生的墓志銘,譯成英語是: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客觀地說明了醫生在治療疾病中的作用,病人如果有機會把病治好了,還需要時常地對病人給以關懷,并且全部用寬心安慰的話語來。
本書由“創傷的重新發現、創傷中的大腦、兒童的心智、創傷的印記和康復之路”幾部分組成。起初,我被作者廣博的臨床知識和復雜的腦科學理論解釋所嚇到,但是讀了幾章之后,我慢慢習慣了作者的節奏,建立起了對心理創傷的嶄新理解,進一步了解到創傷性經歷對人們大腦的影響、對人們行為模式的影響和對一個人人際關系的影響。當我們能夠客觀看待“創傷”時,我們才能夠以更寬廣的視野看待心理咨詢事業,看待個人成長,看待來訪者。
正如范德考克醫生在書中說的,“當一個治療者面對病人時,治療者面對的是一個有各種生活需要和發展潛力的‘人’,而不是一個疾病名詞”;“唯一能讓治愈創傷成為可能的,是對病人求生意志的敬畏——正是他們的意志讓他們忍受虐待,進而承受著療愈過程中不可避免的靈魂黑夜”——他們也許自傷過、也許濫用過毒品,但是他們何嘗不是通過這些行為來應對起初因精神問題帶來的難以承受的生理和心理痛苦呢?那一刀刀割傷皮膚的痛苦,何嘗不是為了緩解精神痛苦而渴望活下去?
在本書的第五部分“康復之路”里,作者也提出了多種被證實有效的創新療法,這些療法中有些也是東方智慧的結晶,比如正念、瑜伽等,“這些方法可以激活大腦自然的神經可塑性,重新連接被創傷扭曲、失去功能的大腦回路,一步步重建‘感知當下’的能力”;這些治療方式也能夠幫助有創傷經歷者重新體會身體的感覺,逐漸消除創傷所留下的無力、羞愧、憤怒和崩潰的感覺,讓人們能夠重新獲得對自己的控制。
出自紐約的一名名叫特魯多的醫生的墓志銘,他的墓志銘卻久久流傳于人間,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行醫人。英文原句是“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這句英文最常見的中文翻譯是:“有時,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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